第276章女身男心（4）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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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6章女生男心（4）
“這種男人，柳葉絕不可能接受！”魯金想到那些娘娘腔的男人，就感覺心裏不舒服。
這種毫無血性、有些異化的男人，是大部分人不怎麽看得上的一群人。
正所謂“男不男，女不女”……
柳葉那麽優秀的女教授，怎麽可能會喜歡這樣的男人呢？
“我沒有說，是你自己說的。”敏之笑著說。
“那麽還有其他選擇嗎？”魯金問。
在這個小巫婆面前，魯金發現，在很多問題上，她都是超越自己的。
“還是我來說吧。你說不到點子上。”敏之說。
“第一，找一個與她性格互補的男生。我說的互補，就是性格上的相互彌補。比如，她性格中比較突出的細膩、細心，就需要男方在性格上粗獷開朗豪放，與之互補；再比如，她學識上學富五車，事業上能力超眾，但是智商中等，那麽，最好男方在智商上能高她一截；還有，她這人堅強好勝，凡事頂真，執拗，一根筋，那麽，就需要男方能夠全盤包容……”敏之說。
“歸納一下，與柳葉性格相補得男人需要同時具備三點——性格粗獷豪爽，智商高於平均的大多數人，閱歷豐富，見多識廣。”敏之說。
“有這樣的好男人，在等著柳葉的出現嗎？”魯金不信的說。他覺得敏之提出的是理想狀況。如果真有這樣的人，估計柳葉也不會拖到現在了。
“當然有！在金融、法律、醫學等專業領域，這樣的高智商、大齡的學者，單身的很多。不過，他們也都有一些不同於凡人的怪癖。柳葉不是心理學教授嗎？她應該比常人更能理解這些怪人。”敏之說。
“這個，眼見為實。”魯金有些不相信的說。
“你別說，我們研究所就有這樣一個怪人，高學歷，高智商，年齡也不小了，就是有些怪，一般人搞不定他，不知道柳葉教授有沒有本事搞定他。”敏之笑著說。
“第二，就是找一個各方面遠遠強於她，或各方面遠遠弱於她的男人。遠遠強於她的男人，恰如浩瀚的大海，包容潺潺流動的小溪水；遠遠弱於她的男人，就像河水永遠忠誠的環繞著高山……”敏之像是在作詩一般。
“好了，敏之，今天中午我們的討論還是卓有成效的。結論已經得出，後面就是把正確的理論，付諸於具體的實踐了……乖，不說了，你好好睡一會吧，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生命等待著你的關心和惦念呢。”魯金深情的說。
“這麽說，我的分析和結論，你已經滿意了？”敏之聽話的平躺在床上，睜著大眼睛，望向魯金。
“非常滿意。乖，快睡覺，閉上眼睛，讓你肚子裏的的小生命，也與爸爸媽媽一起睡吧。”魯金輕輕地拍著眼前的這個小嬌妻。
敏之笑著聽話的閉上了眼睛，一個淺淺的酒窩，還浮現在她的嘴角邊，盡管她的眼皮還在微微顫動……
坐在病床邊上的魯金，便也趴在敏之身邊打起了瞌睡。
277章乘勝追擊（1）
277章乘勝追擊（1）
下午，會議繼續召開……
當簡明宣布會議開始時，柯壽第一個發言。
“我來說幾句。”他快人快語，一掃上午開會時的萎靡不振，精神抖擻。簡明看到他積極發言，不由得報以微笑。
“響鼓重錘！像柯壽這樣在工作中四平八穩、有些暮氣的局長，是需要經常推他向前走的。”簡明想。
由於中午中市的幾個人進行了認真的討論，對幾次專案組會議大家的發言進行了梳理和分析，因此，柯壽下午的發言，還是精煉而有料的。
“我建議，下一階段的中市工作重點從如下方面展開……”因為準備充分，他的聲音自信而有力。
“一是，乘勝追擊，通過全市監控錄像的跟蹤和排查，根據群眾的舉報，根據孩子的回憶，盡快抓住中市拐騙孩子的兩個人販子，以此撬開橋殼力人販子小集團的秘密。二是，配合華城刑偵局，找出藏匿孩子的地下室和地下倉庫。三是深入住戶，安撫已經解救和還沒有解救的被拐孩子的家庭。四是對全城交通要道的監控設備進行一次仔細排查……”柯壽的發言，在正好滿五分鐘時戛然而止。
“很好，中市刑偵局對下一階段工作任務的思考，既切合實際，又詳實明確。”簡明說。
接著是李力的發言……
“我建議，下一階段的主要工作重點從以下幾方面展開……”李力是在送柳葉去醫院見敏之回來後，召集幾個刑警隊長簡單碰了一下頭的。所以，他對華城下一階段的工作重點也是成竹在胸的。
“第一，對出華城的所有公路進行追蹤，找出另外三分之一被拐孩子的去向，以及駕駛這輛集裝箱大貨車的司機……不管他們有沒有被運送出境，我們都必須查找到位；第二，啟動前一階段準備做但還沒有來得及做的工作——對近年來頻頻來到華城的俄羅斯商人，或中俄混血兒商人，進行排查甄別，縮小人販子集團聯系人的範圍。據我們在對換心人妮薩的心理催眠時了解到，這個聯系人右胳膊上端，有一個鬼魅紋身，這就給我們查找聯系人提供了有利線索。查找到聯系人，等於撬開了橋殼力人販子集團的大門；第三，就是剛才柯壽局長提到的一個任務，找出藏匿孩子的地下倉庫。第四，在柳葉教授解開心理密碼的基礎上，對已經逮捕的居亦和玉林進行審訊……第五，建議廳裏啟動與俄羅斯警方異地協同作戰的機制，共同追捕猖狂的人販子集團，爭取救下其他被拐孩子。”李力的發言，剛好也五分鐘。
之後，在座的每一位刑警都作了認真發言，暢所欲言，為簡明即將宣布的第二階段行動計劃，提供了較好參考……
“好的，同志們，大家談的都很好。今天的會議，既是對前一次工作的回顧與反思，又是對下一階段工作任務的展望與安排。”說到這，簡明銳利的目光掃向每一位與會者……
278章乘勝追擊（2）
278章乘勝追擊（2）
會議室內，簡明洪亮的聲音，在會議室上方回蕩……大家靜靜地凝聽。
“曾經有同志對我說，簡副廳長，你就直接進行總結和部署安排就可以了，幹什麽還要費時費力的組織大家研討？”簡明望向大家，眼中充滿笑意。
“我跟他說，這不僅是研討，更是思想的交鋒，智慧的碰撞……在交鋒與碰撞中，智慧就匯集到一起，朦朧的表象，就會逐漸清晰……領導不是神。決策的智慧，來自於在座的每一個人，當我們所有人的智慧集中起來時，就能攻難克關，化解問題，取得勝利……”簡明說。
“下面，我來布置一下下一階段的行動計劃……”簡明的聲音果斷有力，沈穩幹練。
會議一結束，李力和柯壽便返回各自的刑偵局部署安排下一階段工作。兩個市的追查工作，在有條不紊的展開。
先來介紹柯壽所領導的中市刑偵局偵查案件的情況……
第一個工作，就是排查跟蹤那兩個人販子。
他們首先請來柳葉教授與孩子們交談，仔細回憶被拐當天的細節，人販子的顯著特征——
“這個阿姨，看起來很和善。短發。”
“這個阿姨，戴著黑邊眼鏡，珍珠項鏈。”
“阿姨說普通話……”
“那個高個子叔叔。光頭。”
“那個大個子男人，長得很兇，眼睛直露兇光。”
“他的力氣很大，手和腳很大……”
孩子們的回憶，是雜亂無章的，但還是基本還原了他們的長相，刑警根據他們的敘述，描摹出了兩個人的基本圖畫：
女人販子，中等個。方臉。雙眼皮，濃眉毛，高鼻子，薄嘴巴。齊耳短發……
男人販子，高個，身體很壯實。光頭，長臉，圓鼻頭，大嘴巴，眼露兇光，招風耳……
經孩子們確認後，刑警們又比照監控錄像裏找到的不清晰的圖像，進行臉部還原，最後，經過對比，終於查找到這兩個人販子得戶籍資料。
女人販子，叫嵐芳。家住中市某鎮，是個寡婦。今年三十八歲，初中文化程度，無業。早年在鄉鎮工廠當過紡織女工，後來因身體不好，辭去工作，在家休息。丈夫已經去世多年，沒有孩子。如今的生活，主要靠她的外甥接濟。外甥是當地的一家私營企業工廠的老板，有些小錢……根據鄰居反映，估計因為生活無著落，嵐芳有過幾年的偷盜史。經常不在自己家住，在外飄蕩，難得回家。
男人販子，叫臨西。是個孤兒。家住中市最偏僻的農村。今年三十歲，從小就游手好閑，好吃懶做，不務正業，喜歡偷雞摸狗之類的小偷小摸。初中畢業文化程度。無業。家裏的地全都包出去了，每年的生活費就靠出租土地過日子，生活十分窘迫。這幾年，基本不在家裏住，而是在外晃蕩，偶爾回來住一兩天，就又走了……
通過查看檔案，這兩個人有一些共通之處：
單身；
無業；
游手好閑；
有偷盜史……
屬於不折不扣的社會邊緣人！
279章還原案發現場（1）
279章還原案發現場（1）
狡猾的人販子，根本不回自己的老窩，他們來無影，去無蹤，行跡不定，像是一陣風猛烈的刮過，然後便了無痕跡，又像是一陣暴雨，留下一片狼藉後，便匆匆離去……
如何才能把這兩個混蛋繩之以法呢？
這天，一籌莫展的柯壽，召集幾個隊長在會議室商議辦法。
“立即發出通緝令，讓中市所有群眾一起監督查找。”一大隊長尚移說。
“方法好是好，可是，這不又打草驚蛇，促使他們逃到外地去了嗎？一旦逃到外地去，就更加難以抓到。”第二大隊隊長劉扇說。
“對所有監控錄像再次進行追蹤查找，我就不相信，還能漏掉他們……”第三大隊長謝蟹說。
“這種漫無目的的尋找，需要很多人力物力投入上去，時間長，效果也不好，容易漏掉……”劉扇說
“我說發通緝令，你反對；謝蟹說查監控錄像，你又反對。那你反對了我們的意見，總也要拿出一個方案吧！”尚移賭氣的說。
“我當然有一個方案。”劉扇不慌不忙的說。
“那你就說說看。”坐在一邊的柯壽趕緊說。他發現在，這個劉扇還是很有點子的。
“是這樣，我的建議，盡力還原每個案發現場。”劉扇說。
“我們按照人販子拐騙孩子的時間順序，逐個查找不同區域的監控錄像，同時認真分析孩子們的敘述，盡可能還原每個案發現場，人販子出現在每一個案發現場時，必然要有入口，也必然有出口……這樣一來，我們不就了解了人販子的活動軌跡和作案習慣？當我們把十三個孩子被拐的案發現場逐個還原後，便能很快查找到他們的住處甚至是窩藏孩子的地下室……”劉扇說。
“很好。劉扇的思路很清晰，這麽來查找，即可以不驚動人販子，又可以巧妙找到他們的老巢。”柯壽說。
“劉扇，這個任務，就由你來牽頭。”柯壽說。
跟著簡明副廳長開了幾次專案組會議，柯壽感覺很受啟發：
聰明的領導，要充分看到個人認識的局限性，凡事不能自說自話，而是要發揮每一個屬下的聰明才智，善於傾聽他們的意見。所謂三個臭皮匠，頂過一個諸葛亮，或許就是這個道理。
在上一次專案組會議上，大家通過回顧與反思，群策群力，暢所欲言，思路打開後，各種金點子不斷冒出來……經過一番討論，很快形成了共識……最後，簡明副廳長的決策和指揮部署，就是在大家充分發言的基礎上形成的。他的決策，融匯了大家的智慧。
從這一點來說，領導就是善於把群眾中閃光的智慧融匯到一起，提煉，提升，變成行動的指導。這就要求領導自身思路敏銳，看問題清晰透徹，善於歸納和提煉。尤其在面對重大問題急需解決時，要廣開言路，善於傾聽不同意見，然後，在有價值的建議中選擇出最佳方案，並加以實施。柯壽想。
280章還原案發現場（2）
280章還原案發現場（2）
案發現場的恢覆，是一場特別艱巨的戰鬥，但也是一場鬥智鬥勇的戰鬥！
還原案發現場，實際上就是在描繪一張張看似並不相關的地圖……
劉扇領命後，對手下十三個刑警下達了任務：
每人認領一個被拐孩子，然後，從孩子被拐的時間段和地段，查找人販子的行動路線圖。如人販子是何時何地接近被拐孩子的，又是如何把孩子掠走的，要求每個人還原案發現場作案情況，畫出人販子的行動路線圖……並規定，兩天內完成任務，寫出還原的案發現場情況，每人交一幅人販子行走路線圖……
就這樣，十三名警察通過監控錄像進行了仔細的搜尋，加班加點，用了兩天時間，完成了任務。
而劉扇，又在這十三張路線圖的基礎上，繪出了一張完整的人販子拐騙孩子的作案行動時間和路線圖……
又把十三個還原的案發現場作案情況進行整理、刪除，合並，壓縮，提煉，最後寫出了一份完整的來自中市拐騙孩子案發現場的報告！
收到這兩份情況匯總時，柯壽興奮不已，他甚至不吃飯，不休息，認真的、反覆的看了三遍。
他發現，實際上，經過這樣一番匯總整理，兩個人販子的住所已經清晰可辨了——
在十三個孩子被拐當天，他們都頻繁出入中市一個偏僻鄉村的農家院子……這個院子，應該就是他們暫時居住以及窩藏孩子的地點！
想到這，柯壽立即命令劉扇召集第二大隊刑警，換上便衣，分三批，前往這家農家院子……
劉扇要了一輛不掛警車牌照的中型面包車，帶著第一批便衣刑警屬率先出發。
汽車在農家院子前停下後，劉扇讓一名年輕刑警前去敲門。
這個農家院子，是有圍墻的。圍墻雖然不高，但足以阻擋住外面的人看到裏面的動靜……
當年輕刑警敲門時，劉扇命令另外幾名刑警分東南西北四個角，守住了院墻外的幾個角，以防人販子逃跑……
“誰啊？”一個女人的聲音，從院子裏出來出來。聽聲音，應該是三十大幾的女人。
“是我。我們的車在你家門口壞了，水箱燒幹了，想討點水。”年輕刑警是中市人，一聽他的聲音，就知道是一個年輕後生。
“吱啊……”
門被從裏面打開，一個女人的腦袋伸了出來。
只見她戴著一副黑邊眼鏡，齊耳短發，大眼，濃眉。高鼻子。薄嘴巴……和照片上的女人販子，有九分神似。
說時遲那時快，四個刑警沖上前去一下子就把她壓倒在了地上……
“你們……”女人的聲音，充滿恐懼。
另外幾個刑警已經悄悄沖進院子，把守著那棟小樓的大門。
“誰啊？”
一個高個子男人穿著襯衣襯褲走了出來。
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，望向門口……當他看到同伴被人壓到了地上，正在戴手銬時，他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，立即向後轉。
可是，四枝黑洞洞的槍口，已經對著他！
281章姘頭（1）
281章姘頭（1）
……“你們這是……”他恐懼的說。
“你涉嫌拐賣兒童，我們是中市刑警，這是逮捕令……”一名便衣警察，向他出示了逮捕證。
就這樣，這個一米九幾的大個子。還沒來得及抵抗，就被警察銬上了手銬……
警車鳴叫著，駛進了中市刑偵局的院子裏。
嵐芳首先被帶進了審訊室。
走進審訊室，看到兩名兩名刑警坐在桌子後面看著自己，嵐芳渾身癱軟的跌坐在犯人椅子上。
問：“姓名？”
答“……嵐芳。”
問：“年齡？”
答：“我……今年38周歲。”
問：“職業？”
答：“因病在家休息。目前待業。”
問：“婚姻狀態？”
答：“丈夫早死了，只剩我自己。”
問：“為什麽拐騙孩子。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，我是冤枉的……”
問：“老實回答，為什麽拐騙孩子？”
答：“我真的是冤枉的。是別人讓我幹的。”
問：“別人，是什麽人？具體姓名？幹什麽的？”
答：“他叫曹馬。是我過去一起到商店拐點東西回家時的幫手，他很能幹，幫過我許多忙。他說，讓我幫他找十幾個孩子，開價一個孩子，給我五千元。我見錢眼開，我就答應了。警察同志，我丈夫死了，我自己身體又不好，幹不動活計，生活沒有來源，我也需要錢養活自己啊。所以，我聽說有這麽多錢，就答應了。”
問：“曹馬的詳細情況，你說一下，知道多少就說多少。”
答：“好的……曹馬今年大概二十多歲，是個孤兒。小時被一個小偷帶到了華城，開始當小偷。專門在街上和公交車上偷東西。聽說他的技術很高超，沒過幾年，就成為小偷中的師傅，還帶徒弟呢。還有，聽說他因為偷一家貪官的保險櫃，那個貪官也被揪了出來。從此他的名聲大振。不過，後來他好像逐漸不當小偷了，大家夥再也聽不到關於他的新聞了。前段時間，他突然到中市來找我，說是有一筆大買賣，問我願不願意幹。我問他有沒有錢掙，他說可以掙好幾萬呢。接著就告訴我，只要我在中市能夠捉到十幾個孩子，他就按每個孩子五千元的價碼給我錢。我一算，五千一個，十個就五萬，十幾個，不就六七萬了嗎？有錢賺，當然是好事……正好，我前段時間剛認識了一個男朋友。他叫臨西，雖然沒有錢，但身體好，對我也好，我們已經在一起同居了。兩個人生活了一段時間，除了缺錢，其他的什麽都不缺。這件事我如果接手的話，可以找他一起幹，成功的可能性大一些。於是，我就答應了下來。”
問：“我回家和臨西一說，他很高興，覺得這是一個掙錢的好機會。他說，我們中市，是個窮市，經濟不發達，但人多的是，少個把孩子，也沒什麽了不起。如果掙到這筆錢，他就和我結婚，我們安心過小日子。”
問：“臨西不是比你小很多嗎？他怎麽願意和你一起搭夥過日子？”
答：“唉，我們也是窮幫窮吧。我沒什麽錢，他比我更沒錢，我好歹還可以供他喝稀粥，吃鹹菜吧。”
282章姘頭（2）
282章姘頭（2）
原來，這對狗男女，竟然是姘頭！
劉扇坐在離嵐芳五米遠的對面桌子後，聽著小卓審問著嵐芳，以及嵐芳的敘述，對嵐芳和臨西的暧昧關系，終於搞清楚了。
姘頭不等於情人。
一般意義上的情人，首先要存在“情”。男歡女愛，妾有情，郎有意，不亦樂乎？
姘頭，卻完全是基於物質基礎的男女交易，只能與地溝裏的耗子同列，見不得光。
從嵐芳和臨西的關系來看，嵐芳大臨西足足八歲，基本就是嵐芳養臨西，心甘情願的為臨西做飯洗衣服，同時提供一日三餐和住的地方。而臨西，則是好吃懶惰之人尋找的臨時或短期或長期的依賴……
問：“你們是怎麽拐孩子的？拐到的孩子，又是怎麽處理的？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，天地良心，這些孩子，很多都是他們自願跟我們走的。”
問：“明明是拐騙孩子，還信口雌黃，說孩子自願跟你們走！你要老實交代，不許耍花招！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，這是大實話，我一句都沒有瞎編。現在的孩子根本沒有警惕性，稍微和他們說個好聽話，或者拿玩具哄哄他們，他們就跟著走了……比如我順手牽羊捉到的一個孩子，看起來挺精神的一個小朋友，都已經九歲了，可腦袋卻十分簡單。那天我坐公交車，其實也沒有想帶孩子走。可是，這個孩子就正好坐到我的身邊。我就問他，在哪讀書，是不是在實驗小學？然後我就誇他聰明，因為實驗小學不好進……誰知我一誇，他就得意忘形，什麽都和我說。我看他對我這麽信任，便想，我不帶走這個孩子，似乎有點對不起他對我的信任啊。於是，我就和他一起下了車，然後，借故說我是外地來中市找親戚的，不認路，請他帶我到一個小區去。他就自願給我帶路了。其實他們家，就在公交車剛下的站臺對面，一下公交車，你就趕緊回家不就得了……可是他卻為了幫助一個陌生人，離他家越走越遠。後來，走到一個路口時，臨西正好來接我的，看到我帶著一個小孩，他二話沒說，就把人家迷倒了……我們開車把他帶到我租的那個農家院子的地下室裏了。”
答：“再比如說，那個喜歡變形金剛的小男孩，我一句家裏有變形金剛，就能把他哄著跟我走，哪裏有一點點警惕？還有那個在商場和媽媽走失的女孩，我這個陌生的阿姨，一句幫她找媽媽去，她就乖乖的跟我走了，根本就是沒腦子嘛！”
問：“你拐騙孩子還有理了？你知道你拐走的這些孩子，他們的父母有多痛苦嗎？你知道你給這些家庭帶來了多大的打擊嗎？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，我真的不知道。我就是想賺一點錢，能夠生活下去！”
問：“你把自己的快樂，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，你為了得到一些錢財，就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，你的這種行為，已經犯了拐賣孩子罪，你知道嗎？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我知道錯了，我一定老實交代。”
283章姘頭（3）
283章姘頭（3）
……
問：“為什麽虐待孩子，把他們關在狗籠裏？”
答：“哦，這是因為我和臨西現在住的是租別人的房子，原來那個院子，就是一家狗場，地下室正好有五個鐵籠子。我們不是怕孩子跑嗎？用鐵籠子關起來，也是暫時的，每天吃的飯菜可都是保證質量的。早上是牛奶面包，中午晚上都是三菜一湯和米飯哦。這些都是曹馬另外給我的錢，一個孩子一百元夥食費，我可一分錢沒有克扣他的。”
問：“你們是怎麽轉移孩子的？”
答：“一般只要夠了三四個，我就打電話告訴曹馬，讓他派人來拉走。為了確保孩子在轉移途中是睡著的，我們一般在上一頓飯中都會下一些安眠藥，讓他們吃了以後昏睡不醒，這樣轉移起來就十分方便，一來省了孩子的哭鬧；二來他們看不到我們的真面貌；三來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被轉移到哪裏的，也不知道是被如何被轉移的……”
問：“你們平時怎麽和曹馬聯系？”
答：“他的電話號碼是……”
對嵐芳的審訊總體很順利，她知道的，基本都說了。但是，她作為橋殼力人販子集團的外圍小卒子，並不清楚人販子集團的內部情況。說白了，她就是曹馬外包的兩個勞動力，專門替他打工，完成他的任務，然後給一點好處費。望著嵐芳一搖一擺慢騰騰向外走的身影，劉扇思忖道。
“下面，接著提審臨西。”劉扇對小卓說。
“好的。”小卓按響了門外的對講機，和外面的警察交代了提審臨西的要求。
不一會，大個子臨西就被押進審訊室。當他剛剛坐到椅子上，雙手就被鎖住了。
迎著刺眼的燈光，臨西顯得很頹廢，很沮喪……
多年來，他吃喝嫖賭，小偷小摸，什麽壞事都做過。不過，最多是被警告警告，大不了，村裏幹部把自己叫過去訓兩句……自己可從來沒有幹過這種千人指萬人罵的壞事。為了享受生活，賺一點外快，不想，卻要把自己的大好時光搭進去，蹲監獄！太不值得了！
思來想去，還是自己鬼迷心竅，聽信了這個寡婦的甜言蜜語，相信了她能給自己帶來美好生活！想到這裏，他就不由得有些恨嵐芳!
這個寡婦，長得也不好看，寬臉，高顴骨，五大三粗的，像個男人；
年齡也比自己大這麽多……早就沒有了女孩的嫵媚與青春。
當時，自己和她攪到一起，純粹是在一次意外野合中，她說的一句話：
“別看我現在沒錢，不過，我們很快就會有錢了。我有個朋友，是個撈錢好手，他撈到的錢，都有幾百萬了。”
因為缺錢，臨西三十年來，一直沒有好日子過；
因為沒有錢，他不得不一次次偷雞摸狗，以此填報自己的肚皮……
為了錢，他變賣了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，他的那個破家，真是沒有什麽值得留念的了！
為了錢，為了不勞而獲，享受這個女人的服侍，他便在她這裏待了下來……
284章姘頭（4）
284章姘頭（4）
……
問：“姓名。”
答：“臨西。”
問：“年齡。”
答：“三十。”
問：“職業。”
答：“無業。”
問：“為什麽拐騙孩子？”
答：“是嵐芳讓我做的。她是主謀。”
問：“你難道不知道拐騙孩子是觸犯刑律有罪的嗎？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，這個我確實不知道。”
問：“嵐芳是你的什麽人？”
答：“她……她……她和我同居。她主動願意照顧我。我們沒有領證，但我們在一起也不違法，我們都是單身。”
問：“在整個拐騙孩子中，你和她是怎麽配合分工的？”
答：“她說，她長得慈眉善目，和小孩子有眼緣。所以，都是她主動搭訕，然後帶孩子離開人多的地方，或者遠離小孩家，到偏僻的地方去，然後我看時機成熟，就用迷藥把孩子迷倒，扛著孩子放到面包車裏，帶回那個院子的地下室裏。”
問：“面包車是你們買的？”
答：“不是，是專門租的。嵐芳說，有一輛車方便帶孩子回到我們住的院子，否則目標太大……”
問：“你們住的院子是買的嗎？”
答：“不是，也是租的。那個院子，原來是個狗場，養狗的，所以有一些狗籠子，我們正好用來關小孩，以防止他們逃跑。”
問：“這十三個孩子，都是你們采取這樣配合方法抓的？”
答：“是的。我就是打個下手，她是打頭陣的。”
問：“被關在狗籠子裏的孩子，每次都是怎麽轉移的？”
答：“當小孩達到三四個時，嵐芳就和她的熟人打電話，讓他們來車轉移走。每次車子來的時間定後，嵐芳就會告訴我，讓我在前一頓飯裏下藥，讓孩子吃了睡得時間長一點。等他們被轉移到新的地方後，才會醒來。這樣我們還有他們都方便。”
問：“一般是誰來接孩子？”
答：“好像就是那個嵐芳熟悉的男人。他是個矮個子，人長得很醜……不過聽嵐芳說，這個人很有本事，做小偷時，就很有名。後來可能轉行了，賺大錢了。就是他，給我們介紹的生意。”
問：“知道轉移孩子的車子開到哪裏去嗎？”
答：“不知道。有一次，因為好奇，我曾經問過他。但是他笑笑沒有回答我。我也就不好再問了。看樣子，他不想讓我知道。”
問：“嵐芳知道嗎？”
答：“她應該也不知道。因為有一天她還和我發過牢騷，說那個叫曹馬的男人，不信任自己，連孩子送到哪裏都不說，也太瞧不起人了。”
問：“這個車子一共來你們院子有幾次？”
答：“我想想……”
“好像是四次吧。一次早上來的，一次晚上來的，一次中午來的，還有一次……想不起來了。大概也是早上來的。”
問：“車牌號你還記得吧？是華城的車嗎？”
答：“這個肯定是華城的車。至於車牌號，讓我想想……好像最後的尾號是，8……9……3，對，是398！尾號是398！”
285章地下室的狗籠（1）
285章地下室的狗籠（1）
審訊完臨西，劉扇心情沈重的走出了審訊室。
外面的陽光很好，春風和煦，輕撫著面頰，劉扇感覺剛才難受至極的心，稍稍得到放松……
作為一名警察，劉扇也參與過許多抓捕罪犯審訊犯人的工作，但都沒有像今天這次的審訊讓他難受！
像嵐芳、臨西這樣的社會邊緣人，為了區區幾萬元錢，就狠下心來綁架孩子！
這些可憐的孩子，都才五六歲，八九歲的年紀，真正是花骨朵啊！
他們把綁架來的孩子不當人看，關到狗籠子裏……每天像餵狗一般，餵著孩子。令人抓心的畫面就那麽浮現在他的腦海中——
漆黑的地下室裏，排著幾個鐵籠子，孩子們一個個蜷縮在籠子裏哭泣，叫喊……
當他們餓時，只能伸出手去夠那些的食物；
當他們想大小便時，只能在籠子裏解決……
骯臟的環境，漆黑的地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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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種男人，柳葉絕不可能接受！”魯金想到那些娘娘腔的男人，就感覺心裏不舒服。
這種毫無血性、有些異化的男人，是大部分人不怎麽看得上的一群人。
正所謂“男不男，女不女”……
柳葉那麽優秀的女教授，怎麽可能會喜歡這樣的男人呢？
“我沒有說，是你自己說的。”敏之笑著說。
“那麽還有其他選擇嗎？”魯金問。
在這個小巫婆面前，魯金發現，在很多問題上，她都是超越自己的。
“還是我來說吧。你說不到點子上。”敏之說。
“第一，找一個與她性格互補的男生。我說的互補，就是性格上的相互彌補。比如，她性格中比較突出的細膩、細心，就需要男方在性格上粗獷開朗豪放，與之互補；再比如，她學識上學富五車，事業上能力超眾，但是智商中等，那麽，最好男方在智商上能高她一截；還有，她這人堅強好勝，凡事頂真，執拗，一根筋，那麽，就需要男方能夠全盤包容……”敏之說。
“歸納一下，與柳葉性格相補得男人需要同時具備三點——性格粗獷豪爽，智商高於平均的大多數人，閱歷豐富，見多識廣。”敏之說。
“有這樣的好男人，在等著柳葉的出現嗎？”魯金不信的說。他覺得敏之提出的是理想狀況。如果真有這樣的人，估計柳葉也不會拖到現在了。
“當然有！在金融、法律、醫學等專業領域，這樣的高智商、大齡的學者，單身的很多。不過，他們也都有一些不同於凡人的怪癖。柳葉不是心理學教授嗎？她應該比常人更能理解這些怪人。”敏之說。
“這個，眼見為實。”魯金有些不相信的說。
“你別說，我們研究所就有這樣一個怪人，高學歷，高智商，年齡也不小了，就是有些怪，一般人搞不定他，不知道柳葉教授有沒有本事搞定他。”敏之笑著說。
“第二，就是找一個各方面遠遠強於她，或各方面遠遠弱於她的男人。遠遠強於她的男人，恰如浩瀚的大海，包容潺潺流動的小溪水；遠遠弱於她的男人，就像河水永遠忠誠的環繞著高山……”敏之像是在作詩一般。
“好了，敏之，今天中午我們的討論還是卓有成效的。結論已經得出，後面就是把正確的理論，付諸於具體的實踐了……乖，不說了，你好好睡一會吧，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生命等待著你的關心和惦念呢。”魯金深情的說。
“這麽說，我的分析和結論，你已經滿意了？”敏之聽話的平躺在床上，睜著大眼睛，望向魯金。
“非常滿意。乖，快睡覺，閉上眼睛，讓你肚子裏的的小生命，也與爸爸媽媽一起睡吧。”魯金輕輕地拍著眼前的這個小嬌妻。
敏之笑著聽話的閉上了眼睛，一個淺淺的酒窩，還浮現在她的嘴角邊，盡管她的眼皮還在微微顫動……
坐在病床邊上的魯金，便也趴在敏之身邊打起了瞌睡。
277章乘勝追擊（1）
277章乘勝追擊（1）
下午，會議繼續召開……
當簡明宣布會議開始時，柯壽第一個發言。
“我來說幾句。”他快人快語，一掃上午開會時的萎靡不振，精神抖擻。簡明看到他積極發言，不由得報以微笑。
“響鼓重錘！像柯壽這樣在工作中四平八穩、有些暮氣的局長，是需要經常推他向前走的。”簡明想。
由於中午中市的幾個人進行了認真的討論，對幾次專案組會議大家的發言進行了梳理和分析，因此，柯壽下午的發言，還是精煉而有料的。
“我建議，下一階段的中市工作重點從如下方面展開……”因為準備充分，他的聲音自信而有力。
“一是，乘勝追擊，通過全市監控錄像的跟蹤和排查，根據群眾的舉報，根據孩子的回憶，盡快抓住中市拐騙孩子的兩個人販子，以此撬開橋殼力人販子小集團的秘密。二是，配合華城刑偵局，找出藏匿孩子的地下室和地下倉庫。三是深入住戶，安撫已經解救和還沒有解救的被拐孩子的家庭。四是對全城交通要道的監控設備進行一次仔細排查……”柯壽的發言，在正好滿五分鐘時戛然而止。
“很好，中市刑偵局對下一階段工作任務的思考，既切合實際，又詳實明確。”簡明說。
接著是李力的發言……
“我建議，下一階段的主要工作重點從以下幾方面展開……”李力是在送柳葉去醫院見敏之回來後，召集幾個刑警隊長簡單碰了一下頭的。所以，他對華城下一階段的工作重點也是成竹在胸的。
“第一，對出華城的所有公路進行追蹤，找出另外三分之一被拐孩子的去向，以及駕駛這輛集裝箱大貨車的司機……不管他們有沒有被運送出境，我們都必須查找到位；第二，啟動前一階段準備做但還沒有來得及做的工作——對近年來頻頻來到華城的俄羅斯商人，或中俄混血兒商人，進行排查甄別，縮小人販子集團聯系人的範圍。據我們在對換心人妮薩的心理催眠時了解到，這個聯系人右胳膊上端，有一個鬼魅紋身，這就給我們查找聯系人提供了有利線索。查找到聯系人，等於撬開了橋殼力人販子集團的大門；第三，就是剛才柯壽局長提到的一個任務，找出藏匿孩子的地下倉庫。第四，在柳葉教授解開心理密碼的基礎上，對已經逮捕的居亦和玉林進行審訊……第五，建議廳裏啟動與俄羅斯警方異地協同作戰的機制，共同追捕猖狂的人販子集團，爭取救下其他被拐孩子。”李力的發言，剛好也五分鐘。
之後，在座的每一位刑警都作了認真發言，暢所欲言，為簡明即將宣布的第二階段行動計劃，提供了較好參考……
“好的，同志們，大家談的都很好。今天的會議，既是對前一次工作的回顧與反思，又是對下一階段工作任務的展望與安排。”說到這，簡明銳利的目光掃向每一位與會者……
278章乘勝追擊（2）
278章乘勝追擊（2）
會議室內，簡明洪亮的聲音，在會議室上方回蕩……大家靜靜地凝聽。
“曾經有同志對我說，簡副廳長，你就直接進行總結和部署安排就可以了，幹什麽還要費時費力的組織大家研討？”簡明望向大家，眼中充滿笑意。
“我跟他說，這不僅是研討，更是思想的交鋒，智慧的碰撞……在交鋒與碰撞中，智慧就匯集到一起，朦朧的表象，就會逐漸清晰……領導不是神。決策的智慧，來自於在座的每一個人，當我們所有人的智慧集中起來時，就能攻難克關，化解問題，取得勝利……”簡明說。
“下面，我來布置一下下一階段的行動計劃……”簡明的聲音果斷有力，沈穩幹練。
會議一結束，李力和柯壽便返回各自的刑偵局部署安排下一階段工作。兩個市的追查工作，在有條不紊的展開。
先來介紹柯壽所領導的中市刑偵局偵查案件的情況……
第一個工作，就是排查跟蹤那兩個人販子。
他們首先請來柳葉教授與孩子們交談，仔細回憶被拐當天的細節，人販子的顯著特征——
“這個阿姨，看起來很和善。短發。”
“這個阿姨，戴著黑邊眼鏡，珍珠項鏈。”
“阿姨說普通話……”
“那個高個子叔叔。光頭。”
“那個大個子男人，長得很兇，眼睛直露兇光。”
“他的力氣很大，手和腳很大……”
孩子們的回憶，是雜亂無章的，但還是基本還原了他們的長相，刑警根據他們的敘述，描摹出了兩個人的基本圖畫：
女人販子，中等個。方臉。雙眼皮，濃眉毛，高鼻子，薄嘴巴。齊耳短發……
男人販子，高個，身體很壯實。光頭，長臉，圓鼻頭，大嘴巴，眼露兇光，招風耳……
經孩子們確認後，刑警們又比照監控錄像裏找到的不清晰的圖像，進行臉部還原，最後，經過對比，終於查找到這兩個人販子得戶籍資料。
女人販子，叫嵐芳。家住中市某鎮，是個寡婦。今年三十八歲，初中文化程度，無業。早年在鄉鎮工廠當過紡織女工，後來因身體不好，辭去工作，在家休息。丈夫已經去世多年，沒有孩子。如今的生活，主要靠她的外甥接濟。外甥是當地的一家私營企業工廠的老板，有些小錢……根據鄰居反映，估計因為生活無著落，嵐芳有過幾年的偷盜史。經常不在自己家住，在外飄蕩，難得回家。
男人販子，叫臨西。是個孤兒。家住中市最偏僻的農村。今年三十歲，從小就游手好閑，好吃懶做，不務正業，喜歡偷雞摸狗之類的小偷小摸。初中畢業文化程度。無業。家裏的地全都包出去了，每年的生活費就靠出租土地過日子，生活十分窘迫。這幾年，基本不在家裏住，而是在外晃蕩，偶爾回來住一兩天，就又走了……
通過查看檔案，這兩個人有一些共通之處：
單身；
無業；
游手好閑；
有偷盜史……
屬於不折不扣的社會邊緣人！
279章還原案發現場（1）
279章還原案發現場（1）
狡猾的人販子，根本不回自己的老窩，他們來無影，去無蹤，行跡不定，像是一陣風猛烈的刮過，然後便了無痕跡，又像是一陣暴雨，留下一片狼藉後，便匆匆離去……
如何才能把這兩個混蛋繩之以法呢？
這天，一籌莫展的柯壽，召集幾個隊長在會議室商議辦法。
“立即發出通緝令，讓中市所有群眾一起監督查找。”一大隊長尚移說。
“方法好是好，可是，這不又打草驚蛇，促使他們逃到外地去了嗎？一旦逃到外地去，就更加難以抓到。”第二大隊隊長劉扇說。
“對所有監控錄像再次進行追蹤查找，我就不相信，還能漏掉他們……”第三大隊長謝蟹說。
“這種漫無目的的尋找，需要很多人力物力投入上去，時間長，效果也不好，容易漏掉……”劉扇說
“我說發通緝令，你反對；謝蟹說查監控錄像，你又反對。那你反對了我們的意見，總也要拿出一個方案吧！”尚移賭氣的說。
“我當然有一個方案。”劉扇不慌不忙的說。
“那你就說說看。”坐在一邊的柯壽趕緊說。他發現在，這個劉扇還是很有點子的。
“是這樣，我的建議，盡力還原每個案發現場。”劉扇說。
“我們按照人販子拐騙孩子的時間順序，逐個查找不同區域的監控錄像，同時認真分析孩子們的敘述，盡可能還原每個案發現場，人販子出現在每一個案發現場時，必然要有入口，也必然有出口……這樣一來，我們不就了解了人販子的活動軌跡和作案習慣？當我們把十三個孩子被拐的案發現場逐個還原後，便能很快查找到他們的住處甚至是窩藏孩子的地下室……”劉扇說。
“很好。劉扇的思路很清晰，這麽來查找，即可以不驚動人販子，又可以巧妙找到他們的老巢。”柯壽說。
“劉扇，這個任務，就由你來牽頭。”柯壽說。
跟著簡明副廳長開了幾次專案組會議，柯壽感覺很受啟發：
聰明的領導，要充分看到個人認識的局限性，凡事不能自說自話，而是要發揮每一個屬下的聰明才智，善於傾聽他們的意見。所謂三個臭皮匠，頂過一個諸葛亮，或許就是這個道理。
在上一次專案組會議上，大家通過回顧與反思，群策群力，暢所欲言，思路打開後，各種金點子不斷冒出來……經過一番討論，很快形成了共識……最後，簡明副廳長的決策和指揮部署，就是在大家充分發言的基礎上形成的。他的決策，融匯了大家的智慧。
從這一點來說，領導就是善於把群眾中閃光的智慧融匯到一起，提煉，提升，變成行動的指導。這就要求領導自身思路敏銳，看問題清晰透徹，善於歸納和提煉。尤其在面對重大問題急需解決時，要廣開言路，善於傾聽不同意見，然後，在有價值的建議中選擇出最佳方案，並加以實施。柯壽想。
280章還原案發現場（2）
280章還原案發現場（2）
案發現場的恢覆，是一場特別艱巨的戰鬥，但也是一場鬥智鬥勇的戰鬥！
還原案發現場，實際上就是在描繪一張張看似並不相關的地圖……
劉扇領命後，對手下十三個刑警下達了任務：
每人認領一個被拐孩子，然後，從孩子被拐的時間段和地段，查找人販子的行動路線圖。如人販子是何時何地接近被拐孩子的，又是如何把孩子掠走的，要求每個人還原案發現場作案情況，畫出人販子的行動路線圖……並規定，兩天內完成任務，寫出還原的案發現場情況，每人交一幅人販子行走路線圖……
就這樣，十三名警察通過監控錄像進行了仔細的搜尋，加班加點，用了兩天時間，完成了任務。
而劉扇，又在這十三張路線圖的基礎上，繪出了一張完整的人販子拐騙孩子的作案行動時間和路線圖……
又把十三個還原的案發現場作案情況進行整理、刪除，合並，壓縮，提煉，最後寫出了一份完整的來自中市拐騙孩子案發現場的報告！
收到這兩份情況匯總時，柯壽興奮不已，他甚至不吃飯，不休息，認真的、反覆的看了三遍。
他發現，實際上，經過這樣一番匯總整理，兩個人販子的住所已經清晰可辨了——
在十三個孩子被拐當天，他們都頻繁出入中市一個偏僻鄉村的農家院子……這個院子，應該就是他們暫時居住以及窩藏孩子的地點！
想到這，柯壽立即命令劉扇召集第二大隊刑警，換上便衣，分三批，前往這家農家院子……
劉扇要了一輛不掛警車牌照的中型面包車，帶著第一批便衣刑警屬率先出發。
汽車在農家院子前停下後，劉扇讓一名年輕刑警前去敲門。
這個農家院子，是有圍墻的。圍墻雖然不高，但足以阻擋住外面的人看到裏面的動靜……
當年輕刑警敲門時，劉扇命令另外幾名刑警分東南西北四個角，守住了院墻外的幾個角，以防人販子逃跑……
“誰啊？”一個女人的聲音，從院子裏出來出來。聽聲音，應該是三十大幾的女人。
“是我。我們的車在你家門口壞了，水箱燒幹了，想討點水。”年輕刑警是中市人，一聽他的聲音，就知道是一個年輕後生。
“吱啊……”
門被從裏面打開，一個女人的腦袋伸了出來。
只見她戴著一副黑邊眼鏡，齊耳短發，大眼，濃眉。高鼻子。薄嘴巴……和照片上的女人販子，有九分神似。
說時遲那時快，四個刑警沖上前去一下子就把她壓倒在了地上……
“你們……”女人的聲音，充滿恐懼。
另外幾個刑警已經悄悄沖進院子，把守著那棟小樓的大門。
“誰啊？”
一個高個子男人穿著襯衣襯褲走了出來。
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，望向門口……當他看到同伴被人壓到了地上，正在戴手銬時，他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，立即向後轉。
可是，四枝黑洞洞的槍口，已經對著他！
281章姘頭（1）
281章姘頭（1）
……“你們這是……”他恐懼的說。
“你涉嫌拐賣兒童，我們是中市刑警，這是逮捕令……”一名便衣警察，向他出示了逮捕證。
就這樣，這個一米九幾的大個子。還沒來得及抵抗，就被警察銬上了手銬……
警車鳴叫著，駛進了中市刑偵局的院子裏。
嵐芳首先被帶進了審訊室。
走進審訊室，看到兩名兩名刑警坐在桌子後面看著自己，嵐芳渾身癱軟的跌坐在犯人椅子上。
問：“姓名？”
答“……嵐芳。”
問：“年齡？”
答：“我……今年38周歲。”
問：“職業？”
答：“因病在家休息。目前待業。”
問：“婚姻狀態？”
答：“丈夫早死了，只剩我自己。”
問：“為什麽拐騙孩子。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，我是冤枉的……”
問：“老實回答，為什麽拐騙孩子？”
答：“我真的是冤枉的。是別人讓我幹的。”
問：“別人，是什麽人？具體姓名？幹什麽的？”
答：“他叫曹馬。是我過去一起到商店拐點東西回家時的幫手，他很能幹，幫過我許多忙。他說，讓我幫他找十幾個孩子，開價一個孩子，給我五千元。我見錢眼開，我就答應了。警察同志，我丈夫死了，我自己身體又不好，幹不動活計，生活沒有來源，我也需要錢養活自己啊。所以，我聽說有這麽多錢，就答應了。”
問：“曹馬的詳細情況，你說一下，知道多少就說多少。”
答：“好的……曹馬今年大概二十多歲，是個孤兒。小時被一個小偷帶到了華城，開始當小偷。專門在街上和公交車上偷東西。聽說他的技術很高超，沒過幾年，就成為小偷中的師傅，還帶徒弟呢。還有，聽說他因為偷一家貪官的保險櫃，那個貪官也被揪了出來。從此他的名聲大振。不過，後來他好像逐漸不當小偷了，大家夥再也聽不到關於他的新聞了。前段時間，他突然到中市來找我，說是有一筆大買賣，問我願不願意幹。我問他有沒有錢掙，他說可以掙好幾萬呢。接著就告訴我，只要我在中市能夠捉到十幾個孩子，他就按每個孩子五千元的價碼給我錢。我一算，五千一個，十個就五萬，十幾個，不就六七萬了嗎？有錢賺，當然是好事……正好，我前段時間剛認識了一個男朋友。他叫臨西，雖然沒有錢，但身體好，對我也好，我們已經在一起同居了。兩個人生活了一段時間，除了缺錢，其他的什麽都不缺。這件事我如果接手的話，可以找他一起幹，成功的可能性大一些。於是，我就答應了下來。”
問：“我回家和臨西一說，他很高興，覺得這是一個掙錢的好機會。他說，我們中市，是個窮市，經濟不發達，但人多的是，少個把孩子，也沒什麽了不起。如果掙到這筆錢，他就和我結婚，我們安心過小日子。”
問：“臨西不是比你小很多嗎？他怎麽願意和你一起搭夥過日子？”
答：“唉，我們也是窮幫窮吧。我沒什麽錢，他比我更沒錢，我好歹還可以供他喝稀粥，吃鹹菜吧。”
282章姘頭（2）
282章姘頭（2）
原來，這對狗男女，竟然是姘頭！
劉扇坐在離嵐芳五米遠的對面桌子後，聽著小卓審問著嵐芳，以及嵐芳的敘述，對嵐芳和臨西的暧昧關系，終於搞清楚了。
姘頭不等於情人。
一般意義上的情人，首先要存在“情”。男歡女愛，妾有情，郎有意，不亦樂乎？
姘頭，卻完全是基於物質基礎的男女交易，只能與地溝裏的耗子同列，見不得光。
從嵐芳和臨西的關系來看，嵐芳大臨西足足八歲，基本就是嵐芳養臨西，心甘情願的為臨西做飯洗衣服，同時提供一日三餐和住的地方。而臨西，則是好吃懶惰之人尋找的臨時或短期或長期的依賴……
問：“你們是怎麽拐孩子的？拐到的孩子，又是怎麽處理的？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，天地良心，這些孩子，很多都是他們自願跟我們走的。”
問：“明明是拐騙孩子，還信口雌黃，說孩子自願跟你們走！你要老實交代，不許耍花招！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，這是大實話，我一句都沒有瞎編。現在的孩子根本沒有警惕性，稍微和他們說個好聽話，或者拿玩具哄哄他們，他們就跟著走了……比如我順手牽羊捉到的一個孩子，看起來挺精神的一個小朋友，都已經九歲了，可腦袋卻十分簡單。那天我坐公交車，其實也沒有想帶孩子走。可是，這個孩子就正好坐到我的身邊。我就問他，在哪讀書，是不是在實驗小學？然後我就誇他聰明，因為實驗小學不好進……誰知我一誇，他就得意忘形，什麽都和我說。我看他對我這麽信任，便想，我不帶走這個孩子，似乎有點對不起他對我的信任啊。於是，我就和他一起下了車，然後，借故說我是外地來中市找親戚的，不認路，請他帶我到一個小區去。他就自願給我帶路了。其實他們家，就在公交車剛下的站臺對面，一下公交車，你就趕緊回家不就得了……可是他卻為了幫助一個陌生人，離他家越走越遠。後來，走到一個路口時，臨西正好來接我的，看到我帶著一個小孩，他二話沒說，就把人家迷倒了……我們開車把他帶到我租的那個農家院子的地下室裏了。”
答：“再比如說，那個喜歡變形金剛的小男孩，我一句家裏有變形金剛，就能把他哄著跟我走，哪裏有一點點警惕？還有那個在商場和媽媽走失的女孩，我這個陌生的阿姨，一句幫她找媽媽去，她就乖乖的跟我走了，根本就是沒腦子嘛！”
問：“你拐騙孩子還有理了？你知道你拐走的這些孩子，他們的父母有多痛苦嗎？你知道你給這些家庭帶來了多大的打擊嗎？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，我真的不知道。我就是想賺一點錢，能夠生活下去！”
問：“你把自己的快樂，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，你為了得到一些錢財，就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，你的這種行為，已經犯了拐賣孩子罪，你知道嗎？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我知道錯了，我一定老實交代。”
283章姘頭（3）
283章姘頭（3）
……
問：“為什麽虐待孩子，把他們關在狗籠裏？”
答：“哦，這是因為我和臨西現在住的是租別人的房子，原來那個院子，就是一家狗場，地下室正好有五個鐵籠子。我們不是怕孩子跑嗎？用鐵籠子關起來，也是暫時的，每天吃的飯菜可都是保證質量的。早上是牛奶面包，中午晚上都是三菜一湯和米飯哦。這些都是曹馬另外給我的錢，一個孩子一百元夥食費，我可一分錢沒有克扣他的。”
問：“你們是怎麽轉移孩子的？”
答：“一般只要夠了三四個，我就打電話告訴曹馬，讓他派人來拉走。為了確保孩子在轉移途中是睡著的，我們一般在上一頓飯中都會下一些安眠藥，讓他們吃了以後昏睡不醒，這樣轉移起來就十分方便，一來省了孩子的哭鬧；二來他們看不到我們的真面貌；三來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被轉移到哪裏的，也不知道是被如何被轉移的……”
問：“你們平時怎麽和曹馬聯系？”
答：“他的電話號碼是……”
對嵐芳的審訊總體很順利，她知道的，基本都說了。但是，她作為橋殼力人販子集團的外圍小卒子，並不清楚人販子集團的內部情況。說白了，她就是曹馬外包的兩個勞動力，專門替他打工，完成他的任務，然後給一點好處費。望著嵐芳一搖一擺慢騰騰向外走的身影，劉扇思忖道。
“下面，接著提審臨西。”劉扇對小卓說。
“好的。”小卓按響了門外的對講機，和外面的警察交代了提審臨西的要求。
不一會，大個子臨西就被押進審訊室。當他剛剛坐到椅子上，雙手就被鎖住了。
迎著刺眼的燈光，臨西顯得很頹廢，很沮喪……
多年來，他吃喝嫖賭，小偷小摸，什麽壞事都做過。不過，最多是被警告警告，大不了，村裏幹部把自己叫過去訓兩句……自己可從來沒有幹過這種千人指萬人罵的壞事。為了享受生活，賺一點外快，不想，卻要把自己的大好時光搭進去，蹲監獄！太不值得了！
思來想去，還是自己鬼迷心竅，聽信了這個寡婦的甜言蜜語，相信了她能給自己帶來美好生活！想到這裏，他就不由得有些恨嵐芳!
這個寡婦，長得也不好看，寬臉，高顴骨，五大三粗的，像個男人；
年齡也比自己大這麽多……早就沒有了女孩的嫵媚與青春。
當時，自己和她攪到一起，純粹是在一次意外野合中，她說的一句話：
“別看我現在沒錢，不過，我們很快就會有錢了。我有個朋友，是個撈錢好手，他撈到的錢，都有幾百萬了。”
因為缺錢，臨西三十年來，一直沒有好日子過；
因為沒有錢，他不得不一次次偷雞摸狗，以此填報自己的肚皮……
為了錢，他變賣了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，他的那個破家，真是沒有什麽值得留念的了！
為了錢，為了不勞而獲，享受這個女人的服侍，他便在她這裏待了下來……
284章姘頭（4）
284章姘頭（4）
……
問：“姓名。”
答：“臨西。”
問：“年齡。”
答：“三十。”
問：“職業。”
答：“無業。”
問：“為什麽拐騙孩子？”
答：“是嵐芳讓我做的。她是主謀。”
問：“你難道不知道拐騙孩子是觸犯刑律有罪的嗎？”
答：“警察同志，這個我確實不知道。”
問：“嵐芳是你的什麽人？”
答：“她……她……她和我同居。她主動願意照顧我。我們沒有領證，但我們在一起也不違法，我們都是單身。”
問：“在整個拐騙孩子中，你和她是怎麽配合分工的？”
答：“她說，她長得慈眉善目，和小孩子有眼緣。所以，都是她主動搭訕，然後帶孩子離開人多的地方，或者遠離小孩家，到偏僻的地方去，然後我看時機成熟，就用迷藥把孩子迷倒，扛著孩子放到面包車裏，帶回那個院子的地下室裏。”
問：“面包車是你們買的？”
答：“不是，是專門租的。嵐芳說，有一輛車方便帶孩子回到我們住的院子，否則目標太大……”
問：“你們住的院子是買的嗎？”
答：“不是，也是租的。那個院子，原來是個狗場，養狗的，所以有一些狗籠子，我們正好用來關小孩，以防止他們逃跑。”
問：“這十三個孩子，都是你們采取這樣配合方法抓的？”
答：“是的。我就是打個下手，她是打頭陣的。”
問：“被關在狗籠子裏的孩子，每次都是怎麽轉移的？”
答：“當小孩達到三四個時，嵐芳就和她的熟人打電話，讓他們來車轉移走。每次車子來的時間定後，嵐芳就會告訴我，讓我在前一頓飯裏下藥，讓孩子吃了睡得時間長一點。等他們被轉移到新的地方後，才會醒來。這樣我們還有他們都方便。”
問：“一般是誰來接孩子？”
答：“好像就是那個嵐芳熟悉的男人。他是個矮個子，人長得很醜……不過聽嵐芳說，這個人很有本事，做小偷時，就很有名。後來可能轉行了，賺大錢了。就是他，給我們介紹的生意。”
問：“知道轉移孩子的車子開到哪裏去嗎？”
答：“不知道。有一次，因為好奇，我曾經問過他。但是他笑笑沒有回答我。我也就不好再問了。看樣子，他不想讓我知道。”
問：“嵐芳知道嗎？”
答：“她應該也不知道。因為有一天她還和我發過牢騷，說那個叫曹馬的男人，不信任自己，連孩子送到哪裏都不說，也太瞧不起人了。”
問：“這個車子一共來你們院子有幾次？”
答：“我想想……”
“好像是四次吧。一次早上來的，一次晚上來的，一次中午來的，還有一次……想不起來了。大概也是早上來的。”
問：“車牌號你還記得吧？是華城的車嗎？”
答：“這個肯定是華城的車。至於車牌號，讓我想想……好像最後的尾號是，8……9……3，對，是398！尾號是398！”
285章地下室的狗籠（1）
285章地下室的狗籠（1）
審訊完臨西，劉扇心情沈重的走出了審訊室。
外面的陽光很好，春風和煦，輕撫著面頰，劉扇感覺剛才難受至極的心，稍稍得到放松……
作為一名警察，劉扇也參與過許多抓捕罪犯審訊犯人的工作，但都沒有像今天這次的審訊讓他難受！
像嵐芳、臨西這樣的社會邊緣人，為了區區幾萬元錢，就狠下心來綁架孩子！
這些可憐的孩子，都才五六歲，八九歲的年紀，真正是花骨朵啊！
他們把綁架來的孩子不當人看，關到狗籠子裏……每天像餵狗一般，餵著孩子。令人抓心的畫面就那麽浮現在他的腦海中——
漆黑的地下室裏，排著幾個鐵籠子，孩子們一個個蜷縮在籠子裏哭泣，叫喊……
當他們餓時，只能伸出手去夠那些的食物；
當他們想大小便時，只能在籠子裏解決……
骯臟的環境，漆黑的地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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